第7节(2 / 3)
还道弟弟太客气,还准备了礼物,谁知细看却觉不对,花雕印刻不一样,想是假货,弟弟也懂事,并未拿出来,留了自用,今日遇到这事大约只是凑巧,大家或许……或许误会了弟弟。 ”
“哪来这么巧的事?”
“怎么到他这儿就误会了?”
“听说你们这小少爷是从乡下接来的,哪来的钱买这金贵东西?怕不就是偷的!”
“铺子现在才放出消息,那栀子花皂恐丢失时间不长,没准现在就在小偷身上,既然说是误会,敢不敢让大家搜上一搜!”
便是普通人,也不会愿意随便被搜身,何况国公府小少爷,尊严何在?
真叫他们搜了,以后这位小少爷,怕是没脸在京城走动了。
茶楼上,师牧云扇子遮了半边脸,有些不忍心看:“这小孩要倒霉了。”
玄衣男子眸底霜色依旧,只视线往那被欺负的少年腰身上转了下。
师牧云察觉到了,扇子刷的合上,一脸兴味:“你终于对一个人心生怜……”
玄衣男子:“他很幸运。”
师牧云:“能被你看中,可不就……”
玄衣男子:“腰身细瘦如竹,体质不佳,死起来会很快,痛苦较常人少。”
师牧云:……
“我看谁敢。”
南星一甩袍角,站到温阮身侧。
他此前存在感并不强,现在说话也未刻意扬声,可陡然迸发的气势却很惊人,眸底戾色浮起,肩腰力量感十足,分明瘦削,却让人感觉到了带着血光的肃杀之气——
这不是寻常下人。
“呵,不过一个下人,怎敢在国公府嫡女面前造次!”薛恭林冷笑,在别人被气势震慑时,站到了温茹身侧。
温茹瞬间昂起了头。
没错,她才是正经温国公嫡长枝,若她生为男子,这温阮算个什么东西!
“温二姑娘是不是该替大家做个决定,给大家一个交代?”
“小少爷才回府,怕是不懂那么多规矩,温二姑娘可是知轻重的,替哥哥洗清嫌疑而已,不会连这种决定都不敢下吧?”
“今日花皂又不是你温二姑娘一个人要买,大家都要买,出了事,不能不清不白过去吧?”
“偷东西,公府的人都不管?”
一人一句,几乎把温茹架了起来。
温茹少有经历这种场面,在家里她被娘亲耳提面命,提醒这事该怎么做,那事哪里做的不好,在二房面前也从没得过什么脸,人人都说她姐姐怎么怎么好,从未有人真心诚意夸她,以她马首是瞻过,换别人被这么推着,或许很难受,她却难得兴奋起来,觉得自己该做这个主,所有人里,自己也是最配最应该做主的人——
“来人!还不给我把他押起来——”
“我看谁敢!”
突然一人一骑从远处飞驰而来,勒马挡到温阮面前,锦衣窄袍,玉面金冠,剑眉高扬,环眼生威,手中鞭声清脆,姿态张扬的不得了,可不就是闻名京城,听到名字都得退两步的纨绔公子,小侯爷方锐!
他一出现,现场陡然安静,人们纷纷露出牙疼表情。
温茹怔了下,先是脸红,见到了喜欢的人,怎会不害羞?很快又转白,喜欢的人来了,却不是帮她……帮那个乡下来的泥腿子么!
薛恭林就在温茹身侧,自然看到了这个变化,别人怕方锐,他可不怕:“你耍什么威风——”
方锐却理都没理他,直接翻身下马,走到温阮面前:“你没事吧?吓没吓着?”
温阮:……
帅哥你谁?
虽然昨天见过,但好像并没有这么富贵?
方锐脸有点臭:“不是叫你等我,非得先走,胆敢瞧不上我?”
害他追的吃了一路土,屁股都颠疼了。
温阮:……
“我方小侯罩着的朋友,竟被欺负的说不出话,”方锐冷眼扫了周围一圈,又落回温阮身上,恨铁不成钢,“怎么这么没用! ”
温阮默默转向南星……
我们,朋友?
昨天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么?
南星沉默片刻,倒是很快接受,向方锐行礼,恭敬加一点点热络,替自家少爷圆场:“见过小侯爷。”
别人都给出名头了,不用白不用,人家是小侯爷,折了面子不好,而且一副很好骗……一副浩然正气,直爽磊落的样子,想来交朋友不亏,少爷把握得住。
方锐悄悄朝温阮眨了下眼,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:“盯着我做什么,难不成不想认账了?我昨日说我祖母和娘亲都喜欢那花皂,你说过予我的!”
温阮:……
别人看不到的角度,方锐无声启唇:给钱的。
然后在别人没反应过来前,瞪圆了眼睛:“可别想骗我说没有!就你那随便用随便扔,随便下人都能用的样子,怎会没门路弄不到?还有你那皂上的雕印,同京城里卖的不一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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