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力地打了个哈欠:“怎么还不睡?”
“他想尿尿。”陆行简揉了揉衍哥儿的小脑袋,“快睡吧。”
衍哥儿紧紧抓着苏晚晚的衣服终于又睡着了。
很没有安全感。
他很害怕有一天一觉醒来,娘亲和爹爹全都不见了。
只剩下他一个。
陆行简微微皱眉。
男孩子也太娇气了些。
喜欢娘亲没有错,可霸占着他老婆就不好了。
……
砚哥儿垂头丧气地走在回乾东五所的路上。
他已经很久没再见过她了,他们说娘亲生了病,需要静养,让他好好读书,别去打扰。
如今年都过完了,娘亲还没好起来吗?
他会写好多字了,还没拿给娘亲看呢。
永安宫门口,一个小宫女冲他招手:“小孩,过来。”
陪着砚哥儿的宫人拦住,“别去,跟你说过那里是冷宫,住着废后。”
砚哥儿心脏紧张得怦怦跳起来。
宫人以前跟他说过,废后就是被废掉的皇后。
住在冷宫里永远不能出来。
当时把砚哥儿吓住了。
娘亲也是皇后,会不会有一天被废掉,也关在冷宫里出不来?
他屏住呼吸,走到永安宫门口偷偷往里看了一眼。
小宫女身后不远处,一个很胖很胖的女人坐在椅子上,冰冷的视线落在他身上。
“这就是苏晚晚养的小野种?”
小宫女顿时变了脸色,嘭地把永安宫大门关上,“娘娘您还不知道轻重?”
“上次得罪苏皇后,他们就给您吃成这样,以后再无复宠可能。”
胖女人就是夏雪宜。
上次苏晚晚从这里离开后,没为难她。
可那些见风使舵的人自然会为了讨苏皇后欢心,故意设绊子。
每日烧鸡肥鹅伺侯,连米饭里都拌上了猪油。
几年下来,夏雪宜已经胖成了个球,早没有当初的清秀。
她父亲庆阳伯夏儒也恢复过来了,趁苏皇后病重、宫中懈怠的机会往宫里塞了些银子。
夏雪宜的日子也好过了点。
对于这个砚哥儿,她有略有耳闻。
今天看到砚哥儿的长相,心中怒火升腾。
原来他们早就有了孩子!
难怪苏晚晚当年那么匆匆嫁人。
看来是珠胎暗结藏不住了!
她想了几天后让人给张太后捎了封信。
张太后也正为皇子的传闻着急上火。
去年和王家联手最后轻松被皇帝化解,现在她也不敢轻举妄动。
至于夏雪宜提到的砚哥儿,她半分都不放在心上。
这个孩子早就出现在大家视野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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