性地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,深深吸了一口,然后看着眼前的房子,语气带着几分感慨,几分嘲弄:
“……丫头其实算是个千金小姐。”
他吐出一口烟圈,烟雾缭绕中,眼神有些复杂。
“她亲爹,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高管。她妈,是有名的钢琴家。”
他顿了顿,似乎想到了什么,声音低沉了下去。
“如果没有兽潮……这种操蛋的玩意儿……丫头……应该会生活得很幸福吧。”
说完,他掐灭了烟头,走上前去,抬手敲了敲那扇厚实的木门。
“笃笃笃。”
敲门声在喧闹的背景音中显得有些突兀。
姜槐的心,没来由地紧张起来。
他下意识地抱紧了怀中的黑色石头,屏住了呼吸。
门轴发出一声轻响,门开了。
开门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人。
她穿着一身素雅的居家服,头发温柔地挽起,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。
当姜槐看到她的脸时,瞳孔猛地一缩,几乎停止了呼吸。
太像了……
这个女人,和陆晚吟长得太像了。
一样的眉眼,只是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和那种小恶魔一般的俏皮。
多了一份岁月沉淀下来的成熟韵味,更加温柔,更加美丽温婉。
更让姜槐诧异的是,女人看到门口叼着烟、一脸风霜的岳秦山,以及板车上那个被斗篷遮掩、却依然能看出非人形态的他时。
脸上没有丝毫的疑惑、警惕或者恐惧。
她只是微微笑了笑,那笑容无比温和。
仿佛早就预料到他们的到来,仿佛他们是久别重逢的亲友。
“请进吧。”女人的声音也同样温柔动听。
岳秦山点了点头,没有多余的客套。
他走到板车旁,伸手将几乎无法动弹的姜槐拽了起来,半扶半拖地,带着他走进了这栋属于陆晚吟过去的小楼。
屋内的陈设温馨而雅致,可以看出主人良好的品味和优渥的家境。
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花香,与屋外那虚假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女人将两杯热气腾腾的清茶放在了姜槐和岳秦山面前的茶几上,动作轻柔而优雅。
然后,她便在两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,一双温柔如水的眼眸,毫不避讳地、带着好奇和审视的意味,仔细打量着被岳秦山搀扶着、几乎无法独立坐稳的姜槐。
她的目光并不锐利,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,仿佛能看透那破碎的烬骸外壳,直视他残破的灵魂。
姜槐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,下意识地想要蜷缩起来,却因为身体的伤势而无法动弹,只能微微低下头,避开那道目光。
看到姜槐窘迫的样子,女人嘴角微微上扬,伸出纤手轻轻捂着嘴,发出一声低低的、悦耳的轻笑。
“你好啊,姜槐。”
她柔声开口,声音如同春风拂过琴弦。
“我也姓姜,我叫姜柔。说不定啊,五百年前,我们还真是一家人呢。”
这句带着玩笑意味的话,以及说话时她眼中闪过的那一丝促狭和俏皮,让姜槐猛地抬起了头。
太像了……真的太像了!
不仅仅是容貌,更是此刻眉眼间流露出的那种灵动和带着点小恶作剧的狡黠气息。
简直和陆晚吟闹脾气或者捉弄他时一模一样。
姜槐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,脸上竟然不受控制地泛起了一丝红晕,眼神也变得有些恍惚。
“啪!”
就在姜槐失神之际,岳秦山抬手就给了他后脑勺一下,力道不轻不重,却依然让几片本就摇摇欲坠的烬骸碎片应声碎裂、掉落。
“你愣着干嘛!”
岳秦山瞪了他一眼,没好气地说道。
“叫人啊!”
姜槐被这一巴掌打得回过神来,看着眼前这位容貌酷似陆晚吟、气质却更加成熟温婉的女人,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。
他赶紧低下头,结结巴巴地吐出两个字:“伯……伯母好。”
这个称呼似乎是他在极度紧张下能想到的最合适的词了。
姜柔闻,故作生气地微微蹙起了眉头,拖长了语调:“嗯?你叫我什么呢?”
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嗔怪,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,反而更像是在逗弄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