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皇子大惊:“四哥,你是在怪我吗?”
萧凌川转头对凌风道:“去查一下姜天赐的死因,看看到底是谁下的毒手!”
“是,殿下!”凌风领命而去。
七皇子却有些不安:“四哥,父皇才刚处罚你陷害姜天赐的事情,如今他忽然遭暗杀,你若去查,被有心之人借此大做文章,说姜天赐的死与你有关,到时候你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!”
“若我不去查,又有谁能帮她?”萧凌川神色沉郁,“她能依靠的人本就不多。”
“四哥,你如此帮她,她却不愿嫁你,将来岂不便宜了其他男人?你甘心吗?”
萧凌川想到前世那个梦境,心头再度涌起剧痛。
“自然不甘心。但也不能操之过急。”他沉声道,“在彻底拿捏住她的软肋之前,不能太强硬。”
前世她为了离开他,甚至狠心抛下父母,独自赴黄泉,可见她的父母不足以束缚她。
今生若要将她永久束缚在身边,必须找到能一辈子牵制她的人或事。
在此之前,他不能暴露一丝一毫的野心,以免吓跑了她。
——
姜姝宁在马车内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。
凌芜关切地问:“大小姐,是不是太冷了?”
姜姝宁摇头:“我也不知道,只是忽然觉得一阵恶寒。”
好像被什么可怕的野兽盯上,浑身不适,毛骨悚然。
她一下马车,便见管家恭候在门口。
“大小姐,您终于回来了。老爷在书房等您。”
姜姝宁点头,由凌芜陪同前往书房。
踏入书房,关上房门的那一刻,姜姝宁扑通一声跪在姜丞相面前:“父亲,二哥的死绝非女儿所为,请父亲相信女儿。”
“傻孩子,父亲知道不是你做的,快起来吧。”姜丞相急忙上前将她扶起。
姜姝宁泪眼婆娑:“父亲,您真的相信女儿?”
“自然。你是我的女儿,从小心地善良,就算再讨厌天赐,也绝不可能对他下毒手。你二叔二婶丧子心痛,胡乱语,你万万不可放在心上。”姜丞相叹道,“今日我已按你二叔的要求,将家业分一半给他,若能安抚他的丧子之痛,也算值得。”
听到父亲这样说,姜姝宁愈发委屈,眼泪夺眶而出:“女儿已经让凌芜找人帮忙,去徐州搜寻二哥赌博的证据。其实女儿只是想阻止二哥过继到相府,从未想过害他性命!”
姜丞相蹙眉:“这证据难道是你找来的?”
“什么证据?”姜姝宁一头雾水。
姜丞相将她拉至桌旁,取出一张纸递与她:“这是几日前一个夜晚突然出现在我书桌上的,你二哥去年在徐州赌坊欠下巨额赌债,被逼写下的欠条。为慎重起见,我派亲信前往徐州,证实欠条的确属实。天赐嗜赌成性,实不宜继承相府,我本打算今日通知你二叔二婶,没想到天赐忽遭横祸。”
姜姝宁盯着面前的欠条,茫然摇头:“如此重要的证据,若是凌芜帮我找到,她不会只字不提。这肯定不是她找到的。”
“那会是谁呢?”姜丞相沉声问道。
姜姝宁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名字,她不禁攥紧掌心。
不,不可能。
如果是他早就有这个证据,又何必大费周章设计陷害姜天赐,还让三皇子抓住把柄?
可除了他,又有谁能做到?
萧凌川,真是越来越让她捉摸不透了。b